顾昭应下,淡笑道,“好说。”

……

金銮殿之中。

殿中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冷肃。

地面上甚至有须臾血迹。

皇帝被人搀扶着站起身来,看向殿中那被制服的人,双目之中满是怒色。

皇帝手臂上是一道长长的伤口,还自内向外渗着血,刀口整齐,显然为利器所伤。

“连朕你都敢伤,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朕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竟有了你这样一个逆子!”

皇帝身边的暗卫没有留情,萧容玄跪在殿中,被众人拿着利刃围在中间,已然满身负伤,周身尽是血迹,如今还在汩汩地留着鲜血。

他面色苍白却不狼狈,仍旧狰狞地抬起头来直视着皇帝。

他冷笑一声,开口反问道,“你造的孽还不够多吗?”

“逆子……你这条命皆是朕给的,如今竟然还敢这样造次!你知晓今日这般行径会有什么下场吗?!”声音之中抑不住怒意,皇帝恨声问道。

萧容玄无所谓地扫过自己身周,唇边勾笑,“陛下可曾对我手下留情?”

“顾锦和亦是你的子嗣,你尚能痛下杀手,我怎敢期盼逃出生天?我已经替父皇想好借口,便说是我蓄意谋反,东宫覆灭一事皆是我所谋划……世人自然会痛骂于我,父皇仍旧是一个好皇帝,甚至还法外开恩给了我一具全尸。”

此话实在是讽刺得可以,皇帝的脸色又青又白。

一阵猛烈的咳嗽,竟是涌出一口鲜血来。

萧容玄神色不改,继续冷笑道,“我如今只恨自己听了你的话,对顾锦和下手。若是他还在世,应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让你自讨苦吃的人。现在我才知晓,为何父皇这般忌惮昭族起义之事,原来所谓的昭族余孽,竟是父皇的血脉。”

皇帝脸色越发难看,眸色彻底寒下来,已然动了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