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从亦是一脸茫然,虽然还不曾成家,但是也晓得女子有孕时若是疼起来要么是要生产,要么就是要小产。
眼前这顾府夫人这么大的月份,若是流产了,可是要人命的啊!
想起女子的身份,他后背游走过一阵寒意,骤然起身道,“我去叫太医!”
安若亦急红了眼,连连催促道,“你快去呀!”
那人不敢再耽搁,连忙跑出了朝阳宫。
朝阳宫中寂静了几分。
苏翎继续倚着墙叫唤了几声,听那人脚步已经走远,看向眼前真的红了眼睛的安若,笑着安慰道,“立功了啊你。”
安若瞧这一会蹙眉一会展颜的人,不由得懵了一瞬,“小姐,你不疼了?”
“假的,快随我来。”来不及同她解释更多,苏翎绕过回廊,径直走向宫殿前堂。
“小姐!”有些跟不上她,安若在她身后又担忧又焦急地叫了一声。
却见苏翎脚步顿在门口,没犹豫便褪下鞋履。
只着布袜踏进前堂。
回身瞧了眼惊得说不出话的安若,她道,“你在这守着,给我放风。”
苏翎孤身一人进到前厅之中。
前厅陈设老旧却恢弘,紫檀木长案上放着鎏金长花瓶,花瓶之中是干枯了的梅花,上面布满灰尘。
空气之中是很沉的檀木气,带了些潮意。
四处都没有人气。
唯独……苏翎瞧着和这些尘封已久的地方皆不同的一扇门。
那门上并没有蛛网灰尘。
想来应该是通往惠妃生前所居的内室。
因为萧容玄常至,故而才会有人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