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多久却又沉寂下来。

他抬眼看着天边疏淡的云层,轻轻摇了摇头。

若是日子能一直平淡下去,该有多好。

……

华山岭下。

“大人,咱们的人在潜陵江后寻到一个村子叫做盛和村,咱们一一问过去,竟还真有人识得秦寻此人,”侍从上前,神色恭敬地低声禀报道,“据那村中知情的人道,那秦太医正是五岁左右被带到这个村子长大,收养他的人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便过世了,他就又从村中离去,自此便没了消息。他性情孤傲冷沉,这么多年,村中人见他了无下落都以为他已经身死异乡。”

“五岁?”柳尧皱眉,“他五岁那年岂不正是昭族归顺之后的第一次暴乱吗?”

侍从思索了瞬,点头道,“正是。”

那一年正是潜江西部有昭族余孽掀起反乱之时,在皇帝的大力镇压下,明面上是宽容的姿态引导平复战乱,实际上所有和昭族沾边的人都是一个未留。

那年南昭皇帝拿出了最暴虐镇压的武力手段,杀人无数,肆意的血流铺天盖地地蔓延,就连潜陵江的江水几乎都被染红。

天际有半年之久都不曾放晴,也不知是不是来自老天的警告。

柳尧神色深沉了几分,半晌之后开口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别的,好像倒也没什么了。那村民只是说好像过了几年,秦寻也不知在哪里领了一个较他年幼些的男孩带回自己家中,同这个男孩一起前来的还有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虽然这男孩性情乖戾,向来不愿意说话,村中亦没有几个接触过他的人……”

柳尧骤然抬眼,“你说什么?”

那侍从被他吓了一跳,心中思索了半晌才明白自家主子想得是什么。

“主子,您疑心这男孩便是顾大人?”侍从声音顿了顿,似是回想了一番又开口道,“可是这村中人好像听过那侍从唤过他的名字,不过具体的……他们也不敢确定到底是在唤秦太医还是在唤这个男孩,只是模糊中听了一耳,但是并不是顾大人的名字。”

柳尧眉眼沉寂了些下来,端起案上的茶盏轻饮了一口,开口问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