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尧眉眼深沉。
其实顾锦和本不曾露出什么纰漏来,唯有一次让他疑心上他,便是迎娶苏翎一事。
凡事都太过巧合,那便注定不是巧合,而是人为。
若说此人有什么软肋,便是苏家那个小姑娘了。
饶是此人谋略再过人,心里有了牵挂和,也终究会被人握住把柄。
“若是萧容玄亦开始疑心顾锦和,没了此人的助力,从此便不足为患。既然那人一直存着坐山观虎斗的想法,那么时至今日,这坐山的角,也应该换一换了。”
……
朝中将出征镇压南平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初。
晨光熹微之时,江淮便已经起身。
到后室为父亲亲手换过药之后,在他榻前深深一拜,便打算离去。
正在她欲起身之时,却忽然见榻上的人睁开双眼来看着他。
父亲因为近些时日的伤势,整个人脸色都带上憔悴之意,纵是一直在喝着药调养,脸色也始终泛着青白。
他双眼眸色微微有些浑浊,就着晨光,瞧清了江淮身上的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