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苏翎那丫头确实招人喜欢。”

柳尧仿佛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一般,只看到他那握得很紧的手,眉眼之中敛下浅淡笑意,道,“是。”

“柳尧,若是你没有旁的事,就可以走了。”萧容玄眸色之中看不出半分动摇之意,唇边弧度冷漠如常。

柳尧却抬起眼来,似笑非笑。

“殿下,您是不敢再听了吗?”

“这样大的事情,老臣不敢妄言,可事实上殿下您自己应该能看得清楚,他从最开始就没打算帮任何人,谋士只是他闯入南昭朝堂的借口,他真正的目的绝不会止步于此。”

“那这与我母妃又有何干?柳尧,注意你的身份,你异想天开没有关系,但作为朝廷命官,要知道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萧容玄声音很冷。

“殿下,您细细想,您难道不正是因为惠妃娘娘的事而恨上东宫柳家一脉,您对皇后害死惠妃一事深信不疑,故而才与太子明争暗斗了这样多年,不是吗?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或许正是有些人想霍乱南昭朝堂,以您的恨意为刀,激化党派之间的矛盾,坐山观虎斗,看南昭皇族两败俱伤的模样?”

“柳尧,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这样荒谬的想法竟能从你口中说出来,”萧容玄笑容轻慢讥诮,“那你告诉我,他有什么好处?”

“是啊,于他有什么好处,”柳尧笑了笑,“老臣自归京以来看到京城局势,心中也有此问,看到南昭朝堂争斗如斯,于他又有何益,这个疑问一直在心中存惑良久,直至前些时日老臣才想清了眉目。”

四下寂静。

萧容玄定定地看着他,听到自己开口问道,“什么眉目?”

“殿下,”柳尧抬起眼,眼中笑意与阴寒混杂,在冷清的月色下格外深幽渗人,“若他不是南昭的人呢?”

萧容玄一怔,被柳尧的话带起了由心的寒凉自心底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