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觉着这姑娘生得白净,虽然现下不省人事了,但楼内还有不少醉酒的汉子,应该也是不会太介意的。
“好吧,”老鸨勉为其难地招呼人来把苏婉容抬进去了,“有契没?”
“什么都没有。”小厮摇摇头。
“哎哟、还是个三无的破落户,定是你们不知道在哪个乡野捡的吧?”老鸨拿着帕子掩了口唇,摇了摇头感慨道,“也是个可怜的。”
纵是青楼女子也分上中下等,上等艺妓女子卖契时是可赎回来的,可做清倌儿也可接客,中等的女子便是卖契不赎,但是能够拿到接客的分红,攒够了钱出三倍的银钱也可以把自己的契买回去。
最下等的便是没有契的女子,接客也是没有工钱的,只一日有顿饭便算不错了。
这样的女子也是没有尊严可谈,是整个青楼里最下贱的存在,是可以随意践踏折磨的玩物。
老鸨拿出了三两银子,商量道,“瞧着她模样白净,我便出三两吧,众位爷看可好?”
“好。”小厮爽快地应下了,拿了钱就准备往回走。
老鸨招呼着人给刚被抬进去的女子冲洗了一番,换了身更惹人的衣服。
冲洗是用的凉水,苏婉容神志微微清醒了几分,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她眼眸之中仍满是惊惧,看向老鸨时急急开口道,“我是苏府二房的小姐,你若是把我送回去,我父亲会给你包好多银子!”
老鸨鄙夷地扫了她一眼。
“还苏府小姐呢,你怎么不说你是宫里来的贵人?苏府那二小姐不是嫁入了柳府吗?你莫要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