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越说心下越凉,只得在心中暗求佛祖保佑,可千万别让夫人有个好歹啊!
顾昭袍袖下的手握紧须臾,在二楼数十个厢房环顾了一周,却没有瞧见什么异样。
他随手推开一间的房门,只见里间陈设整齐,亦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明窗被轻轻支起,整座花楼是方正环回的构造,从上面可以一览中间戏台上的风光,视角极好。
顾昭心绪有些乱。
细细密密的慌意顺着四肢百骸游走在心口的每个角落,让他的掌心一片寒凉。
他轻阖了阖眼,勉力压下心头泛滥的情绪。
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就算穷途末路也绝对不会任人摆布,一定会给她自己创造机会留下什么东西来。
自己若是她,逃不掉的时候,会怎么做?
顾昭指尖捻动成青白色,骤然抬眸看向开着的明窗。
他推开窗朝下看去。
在戏台的周围,是作为装饰而围成的一圈花圃,青郁草绿,平日里并没有人经过。
顾昭视线细细地扫过每一寸地方,直至在花圃外围的一处,瞧见了一丝不和谐的色彩。
那是一块妃色的碎布,瞧这模样像是从衣服上扯下来的。
她素日里便爱穿妃色。
手倏然握成拳。
顾昭看着那布落下的位置,比对着对侧的阁楼,目光锁定在一间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