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贤妃微微蹙眉,半晌后才又开口,“……是阿迟。”
苏翎愣了一下,想起来她说的是那个前些日子被赐婚成为驸马的高迟。
虽是陛下的赐婚,可高迟与长公主的大婚却办得无声无息,只见得仓促和草草了事。
长公主在宫外立了府,念云殿算是空出来了,苏翎也好些时候不曾见过她,倒是难得清静。
“驸马若是有腿疾,不是可叫太医前来诊治吗?”苏翎有些不解。
看着贤妃沉寂的脸色,苏翎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默了默,半晌才轻声开口道,“长公主殿下,竟在府中如此跋扈吗?驸马毕竟是陛下亲自指给她的人。”
“清和知晓自己被人反摆了一道,自然气恼不过,便把气都撒在了阿迟身上,”见苏翎不言,她忙又开口道,“苏小姐别误会,我并无后悔之意,当日是我同苏小姐做下的交易,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我当时便预料到了这些。”
她才是静远伯府中的真正的血脉,原本对这位过继来的幼弟也没有太深的感情,只是觉得如今伯府衰落,也到了他该报恩的时候。
可当看他明知来日道路举步维艰,却还是不假思索地同意时,她心下还是软了一瞬。
“阿姐,不妨事的,殿下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的。”他当时是这样宽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