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大姐儿写出的诗句是出自讨伐朝廷的文人之手,这自然证明洛慈与苏家大房有着暗中的联系。

那这反叛谋逆的罪名,可不就钉死了吗?

在原书的情节之中,一切都按照苏家二房所期盼的方向发展着,原主自然是不肯在花朝宴失了面子,将洛慈的诗一字不差地默了下来。

洛慈的作品虽然并不能算作才华横溢,不过通过一个小小的女子比试还是绰绰有余。

而花朝宴过后,便不断有传闻传出,说是苏翎所作的这一首诗正是出自乱臣贼子洛慈之手,这样的传闻未过太久便到了皇帝的耳中。

皇帝本就对苏家大房的军功颇为忌惮,在苏云庭回朝之后不久,连同这件事一起定下了他怀有不臣之心的罪名,自此,苏家大房再也无法翻身。

苏翎掂了一掂手上的画册和诗集,心中暗道这可真是不小的分量。

她细细看去,发觉这些诗作无非都是用华丽的词藻堆砌而成的,字里行间还透着一股文人的酸气,也难怪他成不了什么大家,只能靠讽刺朝廷苟且生存。

自幼读唐诗宋词三百首长大的,这些文章,苏翎还真看不上。

不过这册子留着倒也可以,或许日后会有些用处也说不定。

外间天色已暗,月明星稀,四周寂静,偶有几阵清风徐徐吹过。

眼下天气还是有些冷,苏翎拢了拢衣衫,推门进了主室。

室内早已点上了灯,昏黄的光明明灭灭,灯台上一只红烛静静燃着,不时爆开几朵灯花。

苏翎将手中的册子放好,便朝桌案前走去。

只是那手还未碰及桌案上的茶壶,却突兀地在空中顿了一顿。

四周静得过分,苏翎眼角余光停留在床榻之上。

那床被如意纱笼罩着,四周昏暗,让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