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一早便去玄殿,见到了原主的便宜师父,也就是玄派的掌门。

此人名唤春庭月,着一身银裳,衣袍上仿若有月华流动,容颜清冷…………

青年双眉紧皱,露出与气质完全不同的温润,纠结再三,终是开口,“你肯来看师父了,我很高兴……真的。”

何夕顿时察觉到不对劲,这是有故事的感觉,不过嘛,原主的锅,她可不背。

“你不恨师父了,对吗?”春庭月轻声说到。

看着徒弟防备有加的样子,春庭月刚要伸手,就像以前一样抚摸她的头,就被何夕灵巧地躲避开来。

掌门满不在乎地问,“听说你新收了个徒弟,来我这里……唉,徒儿真的长大了,都知道为自己的小徒弟付出了。”

“对了,师父,咱们宗门有洗经伐髓的药材吗?”何夕紧盯着春庭月。

“自然是有的,不过你得先答应去听我抚琴……”

说着,他随意牵起她的手。

靠近他时,她的鼻腔里充斥着一股雪莲的香味不过,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到达了内殿。

春庭月褪去掌门袍,一拢白衣,席地而坐,低垂着眉眼,修长的手指抚弄着琴弦。睫毛打下了一层阴影,偶尔抬起的头看向她。

一曲终了,他站起来,手放在腰部比划,“还记得吗?你在这么点大的时候,就被送到我身边,那时候,你总是师父师父甜甜地叫,抓着我的道袍,我还以为会一直这样。”

“我记得你喜欢赖床,喜欢甜甜的莲子羹,你还喜欢在宗门摆摊赚灵石哦,你还记得我因为你体热,特意用千年寒竹做的竹床吗?”掌门忽而一笑,眼底不经意闪过一丝黯然。

“掌门”何夕出声。

“好了,不逗你了,我该回答你的问题了,束草在镜界,不过你那徒弟可没有半点修为,断然不可去。”春庭月好像看向远方,又好似看着她。

就这样两人陷入了沉默当中……

见他实在不想与她相谈,她缓缓道,“多谢掌门,我自会带他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