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我不明白。”万俟言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跟你说这些,我是要告诉你,天魔大弟子之名,我可以不要;天魔在谋划什么,过去我不计较,今日开始,却不得不计较了。”
“你这是以卵击石,你从前偷查师父的事,他都知道。”
沈墨之一笑,万俟言的脸红了,还是露出马脚来了。
这些日子沈墨之瞒了一些事,万俟言也瞒了一些,只是前者知道自己瞒得不好,后者却自以为瞒得严实。
“天下没有师父不知道的事,我们站在这里,或许他也在听,但他会很高兴。阿言,他要的是天下大乱,你也要吗?”
黄沙似乎平息了,却有一粒被风拂进了万俟言的眼睛,有些刺痛。
他抬手揉了揉,莫名想到那日在梅宅里遭受的刺骨的痛。
天魔给了他一个承诺,天下大乱之时,就能要梅知叶也受这刺骨之痛。
但这刺骨之痛,到底因何而来?
他还没有想出答案,眼泪就先下了。
——师哥,秦肖林在曹家。温思宁用同心术跟沈墨之说。
“今日之言都是闲话罢了。”沈墨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你聊了聊,我倒是立定了心志,乱世也好,盛世也好,为了小扬都够我奔波的。”
“师哥。”万俟言叫住将要走进通道的沈墨之﹕“师父会解开白狐和火狐之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