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地看着九扬,“怎样?道术还是很有用的吧?”
“把道术用在这种事上,你就不怕祖师爷给你报梦吗?”
“如果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用不好,还指望我在大事上能用得娴熟吗?”他狡辩道,接著拿起叉子,把一小块牛排送到九扬的嘴里。
牛排可以烧熟,红酒就不能换了,只是他们两个都不好酒,把它搁到一边就罢了。
九扬感兴趣地拿起一支玫瑰,这是他唯一满意的东西。
他把花递到唐文沅面前,说:“借花献佛。”
唐文沅接过花,然后握着他白净的手,在上面烙下一个吻。
车停了,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旧的宅子,微光照出灰白的墙身,暗红的屋顶,窗户全都被黑色帘子封着。
忽而一阵凉风袭来,一声诡异的猫叫,九扬警戒地回过头去,只见一片暗绿的草地,连绵千里。
他眯起眼睛细看,这时紧闭的门开了。
凯萨琳用流利的外语跟面前穿著西装,棕色皮肤的男人说了一串话后,那男人就对他们感激一笑,热情地把他们请了进去。
里头开着光灿灿的白灯,恍如白天一样,也把屋里的每一丝脉络都照得很清晰。
墙上又黄又霉,尽是干涸的水迹,把墙身分裂再分裂,一股死人般的难闻的气味似乎从隙缝中渗进来。
家具也已经很旧了,大多都是中式的家具,缠满了蛛网,其中有一面用花梨木做的镜子高高悬挂在壁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