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这个好看吧？有意思吧？”

这是他们看的第二场电影，第一场唐文沅特意挑了个浪漫的爱情电影，结果看不到半场，九扬就说：“这个不好看。”

他们只能溜出去，再挑了个科幻的电影，这次他们倒是看完了全场。

“现在人间已经有复制人了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唐文沅：“这样的话，我们也能复制出来，到时候，就算这世上有两个九扬也不稀奇。”

“就算有复制人，我们也不会知道的，否则就会跟电影里一样，天下大乱。何况，就算能复制你的外皮又怎样？我们的灵是复制不出来的。就算能复制出来，也会变得不同。世界上没有相同的灵，就像我转世了，也不会跟以前一模一样了。”

九扬想了想，觉得唐文沅的话有几分道理，但似乎又可以有别的可能性，不过他暂且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改而说：“那些人在这么大的方框里说话，还这么清晰，就跟真的一样，怪渗人的，你们人间就喜欢这些以假乱真的东西。”

“假的可怕，真的就不可怕了。”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相机，接着把镜头对准九扬，咧开笑容说：“我是唐文沅，他是九扬，今天是我们偷走出来的第三天。九扬头一次看了电影，我也头一次跟他看了电影……来，你说两句话。”

九扬愣了一愣，还没有准备好，唐文沅就按停了录影，接着反转到屏幕，把刚才录下来的片段播放出来。

九扬好奇地看着，这种感觉比照镜子奇怪得多了。

当他看到自己呆住的样子时，便忍不住笑了一声，伸手道：“我来拍你。”

就一个相机，九扬玩了半天，唐文沅陪着他摆了几百个鬼怪的动作。

商场里来回的人的视线掠过他们，起初九扬还有些顾忌着唐文沅的名声，然而唐文沅却压根儿不在意，还在一个人出言不逊后打了他一拳，然后拉着九扬就跑。

甩了那人后，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