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那日在光明大饭店外你没有匆匆离开，我早就认出你来了。”九扬见他心软，就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甚至一边捏着他的手，一边说：“你不知道，你还是那样子，说话罗里吧嗦的。不过你以前不会骂我，大声一点跟我说话都不会。”

他一个平日冷冷清清的人，这时候说话也言细语的，怎能不叫唐文沅心动？

但是唐文沅抽手了。

“可我现在会骂人了，九扬，我跟你喜欢的人已经不同了。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呢？我已经喝了记川水，我跟我上辈子已经不同了，你想清楚没有？你肯定没有想清楚，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说。”

“我等了你五百年，你知道五百年是什么滋味吗？”九扬抬头盯着他，喊道：“贾清。”

“贾清？你大半夜找的贾清就是我？”终于，唐文沅彻底被惊到了，额上也渗出了冷汗。

那日他还大义凛然地要九扬放弃这个贾清，搞了半天，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竟糊里糊涂地成了他哥哥的情敌？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会不会你搞错了？或者我们都搞错了？或许、或许我哥哥才是贾清——不对不对，或许我们都不是你等的人。”

九扬横了他一眼，他立马就缩了，“好吧，我知道所有人所有事都指向了我们，你一个人认错就罢了，不可能所有人都认错，天下间没有这么巧的事。”

最后他挠着自己的头，对着这只等了自己五百年的狐狸精，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底气，只能衰颓地问：“那你想怎样？”

“去记川，到了记川一切都自有分晓。”九扬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靠近他问：“为了你这辈子的兄弟情，你果真愿意我爱上你哥哥？”

唐文沅稍稍推开他，避开他灼热的视线，用很小很小地声音说：“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