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掌门哼了一声,挥挥衣袖,就带着黄山派的人走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任唐文沅平日是个多任性的人,此刻都有点儿站不住了,更别提下去把各门各派的立场都记一遍。
他平日就是玩玩而已,但唐文洛是从来都不玩的,以他的性子,应该把每一件事都处理得妥妥当当,而非弄成今晚这个局面,显然他的确动气了。
“哥,要不我们再谈谈吧。”唐文沅小心翼翼地开口:“诸位,我们唐家绝无一家独大的意思,否则就不会坐在这里跟大家商量了。我们所以劝大家放弃成见,与九家合作,是因为他们的确有这个实力。那天曹家婚宴,我追到东溪,与九秋误中鬼三子的移地阵,你们不知道而已,那个移地……”
他絮絮叨叨地把当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说得活灵活现的。
众人听过后,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当中杜当家早就留意到唐文洛手上的羊脂玉龙纹扳指,一眼就把利害看清,第一个站出来说:“学道之人,当以救济天下为重,难得两位少爷都有宽容之心,抛却嫌隙,不问出身,我们杜家虽然微薄,但也愿出一分之力。”
“杜当家,客气。”唐文洛朝他拱拱手,以作谢意。
而杜当家一句“不问出身”也说到众人的心坎去里,唐文洛此举不单不分人妖,还把他们在座的全都高看了,才会在此与他们共商大事。
有几家也站出来了。
“既然天下有难,我们也不能独善其身,往后就听凭唐家的吩咐了。”
余下还有两三家下不了主意,这时候冲进来一个祁山观的女道士。
她一见到唐文洛,就拱手道:“唐少爷,请救命!我们在淮海路的酒店被伏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