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踏出了冯挚的办公室一步，后面还是三具尸体，前面则烟雾弥漫，呛人得很，大概是着火了。

唐文洛捂着鼻子，第一个反应是——他们离开了这么久，这里怎么还是原样？都没有警察和消防员上来吗？他看了看手表，七时五十分，过了一个半小时左右。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九扬对着他吹了一口气，那些迎面而来的浓烟便绕过他们而去，呼吸才顺畅回来。

“走吧。”

唐文洛牵着九扬走了，如今，他已有了决定，不论他唐家人的身份，也不论他上辈子到底是谁，他只要坚守能牵着九扬的每一刻。

他已牵过他的手，往后就容不得伤害他的一切。

才走了几步，他就被绊了一下，低头看时，原来是小张的尸体。

他的身首没有分离，不过魂魄已经没了，但说起来，死状倒是比其他人体面得多。

他们跨过他的尸体，没有再多看一眼。

他们都是极理智的人，也见惯了生死，早知道小张是救不到的，而对着这个只称得上有一面之缘的人，更抽不出一点怜悯之心。

开门到走廊，便见七八个警察一直来来回回地转着，还有楼梯间的消防员一直上上下下，他们见不到对方似的，只听到他们一直惊惶地说：“这到底是哪里？我们是鬼打墙了吧？”

唐文洛与九扬对看了一眼，虽不明白鬼三子的意图，但好歹把警察迟迟未到的原因明白过来。

他正要出手，九扬却把他按住了。

“唐少爷，我们就此别过吧，你改天把所有鬼器带到我这边，我们再详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