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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汝莲想不通,疑惑道:“这不挺好的嘛,为啥上了飞机就呕吐?”

“我也不知道,反正上去就吐。”童炼钢面色着急,稍微休息又要往旋梯里转,姐妹们都飞了,就剩她一个,“不行,我要继续练,我不能被淘汰。”

梁汝莲阻止了她。

连续十多分钟不停旋转,怕是比常年生活在转笼里的小仓鼠都厉害,其眩晕力度,绝对大于飞机颠簸。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梁汝莲百思不得其解,皱眉道:“你再好好说一遍,从登机开始,说的越细越好。”

“带护目镜,手放到驾驶杆上,跟教练沟通……”童炼钢喃喃道,每天重复的步骤压根不用考虑,“飞机起飞时没事,有次刚飞起来遇到股强气流,教练颠的都骂娘我都没事,然后我就开始……”

“等下。”梁汝莲打断她,“颠簸都没事,吐之前发生了什么?”

童炼钢目光茫然:“没发生啥呀,胃里翻腾,那个味道……”

梁汝莲意识到了啥:“难闻?你是说航空汽油的味道难闻还是什么?”

童炼钢点点头:“对呀,可难闻了,比厕所还熏人。”

飞行员初期晕机很正常,但人的身体适应能力很强,有各种训练器材,用不太久就能适应。

但童炼钢晕的是——汽油味!

算开了华国飞行史的先河。

空军发展初期,教练飞行时间最长的也就一两千个小时,一切还在摸索阶段,教练经验同样匮乏,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童炼钢惊呆了:“我晕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