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场合,太引人注意不好,你会跳交际舞吗?”

喻寒点头。

她懂他的意图,隐入舞池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才能让他们摆脱黑暗里或敌或友的人的眼睛。

从刚才起,他有意把她挡在胸前,不让别人看清她的脸。

进入舞池,音乐响起,他握住她的手,小心揽上她的腰,总算长舒口气。

“看不出来,三少奶奶还是个激愤青年。”

喻寒瘪嘴。

“如果你是我,一定很不喜欢这个时代,也很无奈。”

她是从那个繁荣昌盛的时代过来,这些历史的疮疾就显得格外刺眼。

穆北焉看她的目光沉重几分,最后长叹口气,下巴轻轻抵在她染了茉莉香波香味的发顶,轻声而笃定地回。

“你等等。”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昨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处处雀鼠尽,夜夜鸡犬惊。”

“这样的国家,也是我痛恨的。”

这是喻寒第一次清楚看到他眼里的万里河山和抱负,她第一次真切感知到这个时代为这个国家奋斗的人身上的果决和无奈。

有人挤进舞池,喻寒穿高跟鞋不稳,身子侧倒时,他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

喻寒的额头直直撞到他胸口,他军装风衣上挂携的军功章,有些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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