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理解,在医院高负荷运转的外科专家们为何会用一大半的时间健身,因为当医生真的是个体力活。
穆北焉回到房间,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影,抿唇。
今晚,当他看到白露大着肚子躺在地上无力□□时,当年那种面对生命的无力和恐惧,再次在他心头张牙舞爪。
最后,是他心中最不可能会伸出援手的人,干净利落地救活了白露和它的孩子。
她拿起手术刀时坚毅笃定的眼神,在他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象。
看来他对她了解甚少,今天才发觉,如果她没有设计嫁给他,她可以在这个西医匮乏的战乱年代,成为一名很厉害的医生。
他嘴角勾起笑,带着自嘲。
他和喻寒,也不知道是谁耽误了谁。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的是,他得感谢她。
当穆北焉准备撩开帘子,郑重对她道一句谢时,他看到床上的人微张着嘴,发出匀称安逸的鼾声,早已沉沉入睡。
穆北焉:“…”
第二天,喻寒睁开眼,身侧的人已经没了身影。
结合她听到的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他应该早早去了军区。
果然,这乱世,军官也不好当。
她身边的丫鬟急匆匆进来,递给她一封信。
“三少奶奶,刚刚收到的,送信人说希望尽快得到你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