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彻尴尬地笑笑,当即提议:“你是想救人对吗?”
她点头。
“我帮你。”
现在的喻寒不能见光,她去食萍镇前,事先戴上面纱和斗篷,由焚彻牵她下山。
这次下山的路,喻寒总觉得格外漫长,可能因为身边突然出现的高大陌生男子。哦,不对,他应该不能算传统意义上的人,额头一直摆动个不停的黑色犄角十分打眼。
见她停下来,焚彻问:“累了吗?我背你。”
喻寒摇头,指了指他额头上的犄角。
“你真要这样跟我去食萍镇?这个,你不遮一遮吗?”
他一愣,隔着面纱也能感受她疑惑的眼神,他下意识问:“你觉得难看吗?还是,你会怕。”
喻寒马上摇头,实话实说:“不怕。”
“我也是个怪人,而且。”她伸手指了指犄角,“还挺好玩的。”
记得他们刚认识不久,他也问过这个问题。而她,尽管没了记忆,但她的答案,始终如一。
那一瞬间,焚彻心头滚烫,突然踩进他们之间相隔的溪流,捧住她的脸,隔着面纱,闭眼轻吻。
喻寒的脑海天旋地转,而他,终于得偿所愿,天地仿佛无声,大千世界只剩他们二人,难得安心。
他们自相遇起经历太多磨难,很少有这样安静而温暖的时候。
焚彻只祈求,这样的时间能再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