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逐渐驶离京城。喻寒的耳钉,莫名其妙,灵识里的声音和画面愈发不清晰,到最后,全销声匿迹。
喻寒取下耳钉,望了它许久。
这东西,难道和蓝牙耳机一样,超过距离就自动断线?
把耳钉用手绢包起,皇宫那边对她彻底是未知数,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面,小平南王靠着马车的窗户,已经呼呼大睡,嘴角晶亮的液体,像是某种分泌物。
喻寒笑着替他把披风拢拢。
他到底,是个才十五六岁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不懂他做下这个决定后,前路多艰难,而身后,又有多凶险。
皇宫。
发现喻寒的异常,是早上符玄下朝,照例喝茶看书的时候。
往往是喻寒负责给皇上倒茶,今天,她竟然没来。
魏公公只好顶替她上御前,符玄抬头睨他一眼,一秒察觉。
“喻寒呢?睡过头没起床?”
魏公公心虚地跪下请罪。
“回皇上,应该是的。奴才给那个没分寸的丫头请罪,马上派人去她房里叫她。”
符玄长叹口气,修长的指尖,翻过书页,抬起,朝他摆摆手。
“罢了,让她睡吧。”
魏公公懵了,主子容忍奴才的事,他是第一次见。由此可知,皇上对喻寒是多么珍惜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