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
正在将晕趴在桌上的顾伟海掰直靠在椅背上的亓沅闻言停下动作,看向冷言灵。
“你确定?这可不是什么好活计?就算是心志坚定的人, 哪怕只有一丝恍惚都有可能会迷失,会发疯的~”
她还挺喜欢这个大美人的,并不想看她陷入那种可怜的境地。
“嗯。”
冷言灵应得淡定。
不是她自信,而是整个局里确实找不出第二个心智比她还坚定的人了。
亓沅微皱起眉, 直直的盯着冷言灵的眼睛看了许久, 突然明白了过来。
“你的坚定,源自于极端的偏执。”
一种可怕的,但又被理智或是其他东西成功稳住的偏执,这样的人,不是在时间推移中变成个疯子,就是幸运的遇到独一份的解药变得和常人无异,至少那药还在的时候是的。
这样的人, 除了那个真正在乎的人之外,其它的一切之于她几乎都是入不了眼的,既不入眼,那自然也就影响不到心智。
嗯,倒是挺适合当警察的。
啥都不怕。
“我等会儿会把你和这人的意识连在一起,你可以看到他的生平,哦,只能看到他做坏事的生平。”
她创造回忆录的初衷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人回忆美好时光的。
“你会以第一视角经历他曾经亲手做过的一切,至于能抓住多少有用的东西,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冷言灵面色平静的嗯了一声,心里怎么疑惑怎么诡异莫名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亓沅站在昏迷的顾伟海身边,用来这里之前借的小刀划开了他的手指,沾了血的指尖在他额头上移动,绘着一个诡异的图案。
“你只有一炷香时间,一炷香,哦,也就是半个小时后我会弄醒你。”
冷言灵在椅子上坐下,侧首对着右侧的玻璃做了个嘴型,然后才扭回头闭上眼任由亓沅那沾了顾伟海鲜血的指尖在她的额头作画。
不许过来。
唇语亓沅还是看得懂一些的,所以她在确定回忆录生效之后出了门,来到了隔壁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