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屋子里有人这个结论是怎么来的,很简单。

能碰到门并且打开门的人,肯定是未对她怀揣恶意的,但如果只是来找她的,也不应该没有礼貌的撬门而入,可现在门已经撬了,所以她才肯定里面有人。

不请自来,没有恶意,但不礼貌的陌生人。

客厅里,亓沅站在茶几的另一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不知阁下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沙发上的秦时抬手推了推眼镜,微昂首看着面色淡漠的亓沅,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先坐。”

伸手不打笑脸人,亓沅倒也不慎介意对方的反客为主,从善如流的在另一侧坐下了。

“今天早上七点十五分,医院从你家门口拉走了七个人,午时十二分,拉走了十二个,下午四点零九,拉走了十五个。”

秦时的声音毫无起伏,跟背书似的简单介绍了一下亓沅不在家时她家门口发生的事情,和具体的处理情况。

早料到会发生这么一幕的亓沅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想说什么。”

秦时微微一笑,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这就要看你想听什么了。”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祖宗。

“我想听,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怎么留的?”

秦时脸上笑容顿敛,镜片后面的眼睛透出了一股厉色,但随即便消散了,快的仿佛没有出现过。

“未经同意擅入你家,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

秦时站起身,对着亓沅鞠了半礼,郑重的说了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