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人仍旧紧闭双眼,没有任何的反应。

一次未成,亓沅很快又开始了第二遍。

风晚亦一直静静的看着,忍着,直到亓沅失败了三次,准备继续撕开伤口画第四次的时候,他才终于忍无可忍的走上前制止。

“够了!”

不知是听进了风晚亦的话,还是被铁一般的事实击倒,亓沅就跟失了魂的似的,完全没了之前的劲头,木偶一般的由着风晚亦把她拉起来,一路拽到客厅摁在了沙发上。

风晚亦站直身体看了一圈,走到了沙发对面的矮柜前,半蹲下去打开了柜门。

医药箱是家家户户必备的东西,而大多数人都习惯把医药箱放在客厅柜子里,方便拿取。

好在,这一家也属于大多数人。

亓睿提着医药箱坐到了亓沅身边,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风晚亦。”

轻飘飘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要不是离得近,怕是就错过了。

“嗯,我在。”

伤口咬的有点深,普通的创口贴显然不顶用,风晚亦正用棉布将伤口裹起来,动作很轻。

“我没有家了。”

这个家本来就很小,小到只有她和亓睿两个人,现在亓睿走了,她便又是孤家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