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都没睡好。

“早啊。”贝浩黑着眼圈趴在地上,隔个过道都能看清他嘴唇干裂。

陈以南爬起来,用桶里冷水漱口洗脸。

贝浩:“喂,你准备了啥彩虹屁?”

陈以南含糊地咬着雪盐:“我啥也没准备。”

“肯定不用咱们念祝词,登基这种级别的大典,得正午授冠。”

“但是典礼凌晨就开始铺设了,中间五六个小时,你觉得武则天有耐心听,还是咱们吸引来那些猎手有耐心等?”

贝浩:“……”

贝浩哗啦一下子跳起来:“那你昨天看我半死不活!还不说!”

陈以南笑得盐都快咽下去了:“我也是昨天才想通的。”

“老太太说不在意,可能真的是不在意。”

“——哈,你是理科生,想不通礼制这些的。”

贝浩愤愤地拿拖鞋扔她,陈以南吐舌头躲开了。

有了个动静,跟哈欠传染似的,黑暗的牢房里,考生们嘀嘀咕咕起来。

“真想不到,我竟然能作为武皇登基的参与者。”

“嘿,我还是赤壁之战的亲历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