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哥哥不是也看到那个脑袋了吗”丰臣秀长轻松道,“过了这几年也烂成灰了,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复活吧。”

“但是,你也只带给了我脑袋。”丰臣秀吉目光紧紧地盯着丰臣秀长,“只要有长相相似的人在,未必不能蒙骗过去。而且当时织田信长的忍者也逃掉了两个——”

“——哥哥。”丰臣秀长笑着打断他的话,眸光冰冷,“你在害怕什么呢”

“……”

“虽然做了噩梦的哥哥也很有趣,但是这么脆弱的话,会被刀反噬喔”

“你会反噬我吗,秀长”

“居然到了这种时候还怀疑我的真心……!我明明毫不犹豫就帮哥哥对着当时的主家下手!”丰臣秀长似模似样地假哭两声,但是目光里的冷漠没有丝毫改变,也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泪光了,“——而且,哥哥不也已经在防备我了吗。”

“不过,我作为弟弟还是会毫无怨言地为你拼死工作的。”

这种话语上的保证,不管是秀吉还是秀长,实际上都不会真的相信。但揭过这个插曲后,对于兄长奇异的、几乎夜夜持续的噩梦,丰臣秀长在觉得滑稽、荒谬之余其实也是不屑一顾的。他散漫轻佻地箕坐着,腰都懒散地弯了下来,语气轻快又理所当然:

“比起信长,你才是拿到了天下的那个吧不管是什么,在梦里出现一次就杀掉一次,这不是最简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