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偏偏太刀绪的长度并不可观,在刀鞘以及防马栅上各打了一个结之后,剩下的长度就算一期一振如此费心费力,也只是一步一步朝着山壁的地方前进!!
这何止是艰难。不如说,一期一振这样拼命的挣扎,根本是看不到一点生存的希望。
“随朝露降临,随朝露消逝。”
在这种可怕的境地里,一期一振俊美的脸上仍然是镇定的、未曾动摇的神色。
“此即吾身。”
他说着自己的前主丰臣秀吉的辞世句,说话声在时间溯行军击打地面的声音、刺入血肉的声音、风吹树林的声音里显得低不可闻。
“啪”的一下。
他用力拽回手中的不再是防马栅,而是一截空荡荡的绳子。
联系这防马栅的太刀绪,在他接连几次的跳跃之下,终究是被时间溯行军斩断了。
这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就算来到这里执行任务的时间溯行军没有自主判断的能力,只会盲目地追逐着一期一振的身影,它们也仍然具有庞大的数量,口中衔着的短刀的锋利度并不逊色于刀剑男士。木栅栏数次直面这些时间溯行军,上面的每一部分都有被短刀刮到的可能,就算一时之间太刀绪没有被完全割断,最终也不可能逃过这样的命运。
一期一振单脚站直在刀鞘之上,脚上的伤口仍然在刺痛,却和身上的密布的伤口一样,痛感渐渐地减弱,逐渐被麻木替代。原本从伤口中不断被挤压出来、好似源源不绝的鲜血这一次也总算干涸了,只有刀鞘的足金物上还挂着一滴红宝石般的血滴,在时间溯行军的包围下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