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睹着明智光秀匆匆而去的背影,一直在不远处警戒的堀秀政确是忍不住拧紧了眉。

他鲜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上次能听到三郎等人谈话固然是他耳聪目明下的不可抗力,但其实也是对主君的不敬表现。因此这一次堀秀政虽然心里还是很介意三郎的另一个近侍“压切长谷部”,但还是在明智光秀面见三郎时选择了退离,单论距离比上次还要远上几步。

作为弥补,自然是他一直盯着三郎和明智光秀的那间和室。

只是再怎么拉开距离,都绝无可能在明智光秀喊出“你知道我的身份吧”时还半点听不到——如果真的是站在连这种喊声都听不到都距离,那可就不是对主君的尊重,而是近侍的失职了。

所以说近侍也是很难当好的。如果那个“压切长谷部”确实得了信长公青眼,成了只能掌控探子们的半个近侍,就应该也有这样的觉悟。

堀秀政如此想道。

不过,能在惊慌之下喊出这种话来……明智光秀的身份,果然存疑吗

信长公从来就是镇定自若这样的失态绝无可能是信长公所有,只会是明智光秀——之前都没有注意到,明智光秀的声音,和信长公有这么像吗

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可能和织田家有关了。

“如果说确是信行的话……”

那么当年信长公装病,将织田信行引出诱杀时,死的人又是谁

如果信行未死,信长公的母亲土田御前就不可能怨愤之下出家为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