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言目光迟钝而黯淡,大脑似乎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能听懂陆行厉的话。
这酒精太害人了。
陆时言这段时间,天天喝酒,抱着酒瓶醉生梦死的,根本不知道过了几天。
对他来说,哪怕是在清醒的时候,他的记忆仍旧停格在元晴离开他的那一天。
那深刻的痛苦,彻底的决裂,以及元晴的抛弃,都让陆时言深受折折磨,他宁愿把自己灌酒,也不想要保持清醒的时候。
他只想要把自己灌酒,放空,然后大睡一场。
这样,他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不用再为自己混账的行为,悔恨而内疚,充满罪恶感。
不用再满脑子的想着元晴,想得快要疯掉。哪怕是在喝醉酒的时候,陆时言也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里睡觉,而是爬到了元晴的房间,紧紧攥住上面有她残余气息的床褥。
他只能靠此,安抚自己烦躁得快要疯掉的心灵。
让自己勉强安静下来,进入片刻睡眠。
第二天醒来,则重复前一天的行为,继续喝酒,继续苟延残喘,继续睡在元晴睡过的房间里。
“原来这样已经过了一个月?我以为,只是过去两三天而已……”陆时言恍惚的想到。
忽然,心底里涌起一股恐慌而手足无措,陆时言想到元晴已经离开他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她没有找过他。
哪怕是一个电话,一条微信也没有。
怎么办,他真的被元晴彻底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