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董斯腾,大张着好看的嘴唇,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他不停叫喊董斯腾的名字,又是吻董斯腾,又是说对不起,忏悔的求董斯腾原谅。
在董斯腾的眼中看来,这样子的董斯年特别滑稽可笑。暴打他的人是董斯年,崩溃的人也是董斯年,说对不起忏悔的人还是董斯年。
他果然是一个心理变态的疯子。
董斯腾试图张了一下疼痛的嘴巴,搜刮自己肠子里所剩不多的脏话,挑挑拣拣的,想再讽刺董斯年一下。
可是,当董斯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脸上时,董斯腾可耻的心软了。
抬起眼,董斯腾就看到董斯年抱着他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狼狈得完全不像平时的董斯年。眼泪打湿了董斯腾的面颊,也唤回些许董斯腾对弟弟的感情。
说到底,董斯腾还是很疼爱董斯年的,这是他的亲弟弟,做哥哥的没有不宠爱弟弟的道理。
要不是董斯年对自己做出如此出格,又侮辱的行为,董斯腾真的不忍心看他哭,更不忍心怪责他。
可是到了如今这地步,董斯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诚如董斯年所说,他们俩都是大男人,丢了贞操而已,没必要像个娘们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作为一个爷们,贞操丢了就丢了,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就是。
董斯腾已经无力再计较昨天的事情。
他只想赶紧离开董斯年,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从此不再和董斯年相见!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也许希望渺小。毕竟,他和董斯年是两兄弟,哪有哥哥一辈子不见亲弟弟的事儿?董伟一定会问起来的,到时候,董斯腾要怎么回答?
他要怎么做才能做到和董斯年老死不相往来?
他不知道。
越想,董斯腾的心情就越发纠结,头就越痛。
他的意识开始涣散、迷蒙,甚至听不到耳边董斯年对他紧张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