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的衣服,我有点冷。”男人声音疲倦道。
盛安安这才明白男人的意思。
她轻轻舒出一口气。
现在天气冷,盛安安穿得多和厚,她把厚重的外套脱了下来,又脱了一件里衣,就这样,盛安安身上还穿着三件衣服。
她也有点冷,可是她不敢说。
男人把她的衣服撕成一条条布料,然后脱下沾满血的外套,里面的衬衫已经变成暗红色,血和肉与布料干结凝固,在低温中黏在了一起。
男人撕开衬衫时,发生嘶嘶喘息,盛安安随即闻到更浓郁作呕的血腥味。
她悄悄把手放在兜里握住手枪凝眸。
黑暗中,男人在脱衣服,用撕成条的布料包扎胸膛上的伤口。
盛安安心中估算:这伤口面积很大,流了很多血,男人正在想办法止血。他可能会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盛安安微微松开握住手枪的手。
“我不用对他开枪。冒然开枪的话,万一吸引到他的同伙过来寻他,后果更严重。”她又想。
男人把布料捆绑整个胸口,伤口从锁骨延伸到腹部,血还在流,男人只能把盛安安厚重的外套撕开,掏出里面的羽绒棉,用来止血。
封闭的集成货箱里,全是鲜血的气味。
谢怀瑾咬牙痛恨。
他低估了陆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