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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玉良卧病在床,身边只有一个老佣人伺候,沈家别墅也变得人去楼空,寂静幽冷,有了破败之兆。

盛安安坐在靠墙边的沙发上,老佣人退出了房间。

沈玉良艰难咳嗽道:“没想到我有三个女儿,最后肯来见我的就只有你。还有一个流落在外,我见都没见过,另外一个又不懂事,作恶多端。还是你品性最佳,当年我真的糊涂极了,听信季兰的谎言,把年幼的你丢在乡下里不管。”

说着,沈玉良捂脸哭了起来。

盛安安端丽的秀美一片清冷,她没管沈玉良卖惨。

在她眼里,她没看到他的眼泪。

何况,鳄鱼的眼泪,都是虚伪的。

盛安安道:“你不见得是糊涂,你只是贪心极了,想捞尽一切好处,又不想自己付出。”

“我哥那么孝顺的人,你在知道他身世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骂走他。我母亲对你忠贞真诚,你却因为她没给你生出个儿子就背弃她。”

沈玉良大声哭道:“我错了,安安,你原谅我吧,我始终是你的父亲。”

这么一个老男人痛哭流泪,按理说应该是很可怜的事,但在盛安安眼中,只有滑稽和丑陋。

到了这一步,沈玉良仍在算计,仍贼心不改!

“我当初跟你说过了,你要投靠魏军和季妮,就要承担一切后果。变来变去是不会有人可怜你的!”盛安安眉眼清冽,“你如今找我已经无补于事,我要的只有两样东西,我母亲当年死亡的真相,以及她最后给我立的遗嘱。”

“我已经准备好了!”沈玉良蓦然道。

他光着脚下床,翻腾了柜子,找出一个牛皮袋。

他将牛皮袋递给她,“你母亲的遗嘱就在里面。”

盛安安拆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