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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安惋惜道:“我觉得这幅画就很好,还是名画呢,要不,别换了吧。”

陆行厉则不认同:“名画只是是别人冠上去的噱头,画的价值本身就不是这样计算,你画的更好,我喜欢你的画,你的也是名画。”

“我的画当然很好,但是也不能否认别人的画比我好,咱们要公正评价。”盛安安轻声道。

她从不妄自菲薄,从小到大都活得相当骄傲,但是在陆行厉身边,他总是夸她,将她高高捧着,给足她信心和骄矜。

有时候,盛安安真的会觉得自己很独一无二,明明她也没优秀到那种人神共愤的地步。

但是这个男人,就是将她捧上天,视若珍宝。

有些话听多了,心里就会留下痕迹,盛安安眼眸轻垂。

陆行厉偏颇道:“不,我就觉得你画得好,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这种偏心偏到拿他无语的话,让盛安安想起一个人:自己的父亲盛璋泽。

盛璋泽也是一个极度偏心的男人,盛安安就没受过他的批评,他只会鼓励与夸奖,仿佛在他们的眼中,盛安安就是没有缺点的。

可是,陆行厉和盛璋泽,怎么可能相似呢?

不应该有这种荒谬的念头。

“你喜欢就行。”她闷声道。

“我当然喜欢。”陆行厉道,声音有清淡的笑意,看着她道:“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盛安安瞥他一眼,没说话,不上他的当,他就没有个正经的时候!

陆行厉挂画时候,盛安安就坐在书桌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指点陆行厉挂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