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去哪?”陆朝元微怒道:“你想去找那个姓舒的对吗?今晚的破事我不想再提,但你不准出去!我早就给你撂下话了,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姓舒的就别想进门,你死了这条心吧!”
陆行厉抿紧薄唇,冷冽道:“到底沈安安给您下了什么迷药,您就觉得她合适我?”
“这话,你问你自己吧!”陆朝元站起身,海叔连忙过来给他递拐杖。临走前,陆朝元语重心长说道:“你不想我明天气死在床上,你就尽管去找她。”
陆行厉垂下眼眸,手垂在修长的身侧,俊美得令人无法生气。
海叔仗着自己是陆家的老人,看着陆行厉和陆时言两兄弟长大的,斗胆上前多说一句:“大少爷您就顺着老爷子吧,他最近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
陆行厉没言语,沉默的上楼。
海叔顿时松了口气,以前的大少爷温文儒雅,要不是发生那种事,现在也是父母俱在,又怎么会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哎。”海叔把灯都关了。
盛安安睡得不踏实,她是心里带着怒气和委屈去睡的,梦境反映出她真实的脆弱和无助。
她最无措可怜的时候,最想要找的人,竟是盛霆北。
她躲在他的荫庇下,听着他的自我介绍,彼时的他还是少年清爽的嗓音。
“我叫阿北。”
“阿北?全名叫什么?”
“就叫阿北。”
“啊?你的名字真奇怪!那,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阿北了!”
后来他入赘盛家,改名盛霆北。
陆行厉满脸阴鸷的进来房间,看着睡在他床上的女人,舌头用力顶着腮帮,突然狠戾一笑,都是她,他才会过得这么不痛快,她凭什么睡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