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惜与愠怒交织着在喉咙中喷发,只见宁越无力倚靠在一间小屋门口,嗓音嘶哑。
林郁欢正洗着床单,头顶便传来这么一句。
她顺势望去微微一顿,语气略带试探,“宁越?”
抽了抽鼻子宁越稳下情绪,他自认爷们的一把夺走床单,扯着林郁欢便将她牵出来。
从前,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阿欢,彼时竟给人家洗着这些肮脏的床单!
这些人,怎么舍得!
低眼看着林郁欢因水温过低而催出的小口子,宁越嘴唇紧抿,“阿欢,和我回去,我给你买护手霜,买最好的。”
好似宁越的手是野火一般,林郁欢只觉得滚烫。她猛然将手抽回,下意识后退几句。
疏远的眸子如同匕首!宁越如鲠在喉。
“你怎么在这儿。”极近冷漠。
“有人告诉我,你在这儿过得很苦,我来救你。”
太多日子不见,阿欢本就瘦弱,如今,更是像纸一样薄了。
“阿欢,跟我走,我会照顾你,我不会让你洗脏床单,不会让你碰凉水,好不好?”
眼前这个朴实男人说的朴实,林郁欢心头微颤却无能为力。她不能去!她只会给那个刚刚起步的幸福家庭带去灾难。
“宁越”
“她不会跟你走。”
林郁欢不过刚刚开口,霸道的男音便从二楼飘下。
陆沉衡似是刚刚结束工作,眉眼间存有几分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