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只有百分之五的可能性恢复原状,封莞就为那百分之五,熬到了现在。
封莞的姑姑也劝过她把父亲送回老家。封莞永远只有那一句话——
她抬起眸,与夏歆对视,郑重地把这句话又说了一遍。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放弃他了,我不能再放弃他。”
夏歆叹了口气,道:“行。我卡里有六万,你看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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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傅亦铭沉着脸迈进沃鸣集团的大门,满脸写着“老子不爽!”
员工们看见他,纷纷迅速打过招呼,避到一边。这两天,谁都不敢在他的面前待超过十秒。
他移动的脚步浅顿,“谁放的盆栽?”
无人敢应,他正要发火:“不会挑个不碍眼”
前台的小姑娘弱弱说道:“这两盆花一直在这儿。”
傅亦铭:“”
他的声音不得不缓和下来:“看腻了,换个地方摆。”
上午的例会,他心不在焉地坐在那儿,眼底挂着一层淡淡的青黑色。
傅亦铭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但昨天,他失眠了。
满脑子都是封莞搂住白川尧的脖子,和他纠缠在地上打情骂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