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沉着眸一言不发。
傅政望向他,目光含着一层薄怒:“傅总可真是大做派,你眼里还有家人吗?”
傅亦铭把文件丢到桌子上,解开外套扣子,随意地坐到沙发上。
“二叔出差,今天会议您不在场。这几份文件,不妨您先过目一下,再来断我的对错?”
“一家人能分出什么对错!”张欣兰哑着嗓子低吼。
傅亦铭冷眸一扫,问她:“游达的账目二婶也在管吧?友明偷税漏税七千多万,您是不是也知道?”
“什么?”一直保持沉默的傅老爷子出了声。
傅亦铭道:“幸而是我们自查出来,我已经通知财务把税费补缴上。有损公司形象,外传对股票的影响必定不小。所以我封锁了消息,只告诉了几位董事。”
“这个混账!”老爷子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抖。
而傅政看完文件,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沃鸣这种集团,树大招风,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招来大麻烦,更不用说这种涉及底线的错误。
老爷子怒道:“你们倒有脸说我偏心。看到没有?我要是把沃鸣交给你们的儿子,沃鸣恐怕撑不到我死!”
傅亦铭淡淡道:“无论如何,我是应傅友明一声大哥的人,不可能不管他。既然他不适合做生意,那不如我每个月给他几十万零花钱,让他也自在。二叔二婶,你们觉得这样行吗?”
张欣兰愤然道:“说得比唱的好听。现在友明在哪?被你报警抓到了拘留所!”
“那是因为他寻衅滋事,伤了我的人。”傅亦铭横过她,眼角蕴着一丝狠戾。
张欣兰被他的眼神吓到,色厉内荏道:“你对员工倒是有情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