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将手放下了。

“去那边，坐好。”红扶苏指着齐王身边的凳子。

他过去坐了，腰板挺直，双手放在膝上，目不斜视，坐得非常好。

就算是他没入魔的时候，齐王也没见他坐得这般端正过！

入魔后，更是成天发狂发疯，没有片刻安宁。

齐王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红扶苏：“你……你怎么让他这么听话的？”

“王爷，她是魔头，魔头都是可以控魔的。”蒲丝丝说。

齐王皱眉，看向红扶苏：“你是魔修？”

红扶苏拱手：“小女是灵修。不过，哪怕我是魔修，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才是好猫！王爷，您说呢？”

齐王又看向自己的儿子，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红扶苏，咧嘴露出了一个极为天真纯朴的笑容来。

这种笑容，也是多久没见到过了？

十岁以前他才这样笑吧？

长大以后……他的性子越来越左，后来竟至入魔……

齐王没有再提魔修的事情，等于是默认了红扶苏的说法，对何九思说：“何门主，请吧！”

何九思在燕沐身边坐了，给他详细把脉，足有五分钟。边把，他边跟蒲丝丝低声说话。

蒲丝丝则拿着纸笔记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