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妙妙抓住他的手,迫切的问他:“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吴极愣了下,他抽回手,眼神暗淡了下。
那段黑暗往事是他不愿提及的,是他人生中过得最困苦,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他和妈妈相依为命,他的妈妈有精神分裂,时而清醒时而疯狂,疯狂起来有自残的倾向,那天晚上,他回去正碰到他妈妈坐在窗台往下跳。
他惊恐的上前,妈妈半睁着睛,脸上浮着脸,鲜红的血在她身下像朵花一样泛了开来,当她看到他时惊下的小脸时,她眼神很清明: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再拖累他了,让他不要伤心,找到他的双胞胎弟弟。
那以后,他过了很长一段沮丧的日子,后来,他被国外音乐学院录取,出了国。
“你当年亲口答应要教我弹钢琴的,为什么要失约?”田妙妙不死心的再度问道。
这是这些年她一直想找的答案。
看着她清亮的泪眼,吴极表情有些痛苦和沉重,就像风和日丽的天突然被乌云给遮住了。
田妙妙意识到,她有可能触及了他的痛处。
她其实想过,他突然的不忘而别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或者说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以他的人品不会突然失约。
“不想说就算了——”田妙妙道。
“我……,我妈妈当晚死了。”吴极惨笑了下,他没有往下说。
“对,对不起。提起你伤心事了。”田妙妙结巴的道“那个,你去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像来时一样,逃跑似的离开,就像身后有怪物追赶。
田妙妙在大剧院外,广场上响着王菲的‘匆匆那年’。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脸,是否还能红着眼;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