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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银白色的流光在阵法中缓慢流淌,在月光下宛若星河。

燕央措迟疑了一瞬,跨步进入阵法中。

他这样的行为让砜睡意顿消。

多年以来,传承阵法启动时只有妖王能居身其中,就连他们也不行。

可如今燕央措却毫无阻隔进入其中,这代表着什么?

正沉思着,一阵“突突突”的呼噜声将他的思绪打断。

砜垂眸看着树下睡得四仰八叉的猇,气不打一处来,只能长久的无言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他自知阳寿将尽,多年前就开始教养猇。

可百十年过去了,猇还是那个样子——没心没肺、没大没小。

这样马虎的崽子可怎么撑得起守阵大业?

瞻青鸟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抖了抖身上的羽毛给树下正冷得发抖的猇覆上一层薄绒。

做完这一切后,砜在抬头看向传承阵法所在方向时,让他更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传承很自然地接受了两人的存在。

换句话说,是这两个人在同时接受传承,这是他千百年来都没见过的场景。

燕央措在跨入阵法的那一刻,体内属于妖族血脉的一部分不可抑制地沸腾起来。

猩红攀附上双眸,发顶冒出两只毛茸茸的立耳。

如此还不够,他全身各处细胞都在叫嚣着:他好想冲破一切束缚,去拥抱、吸收周围的力量。

就此时,心底忽然生出一道声音:他不能这样,他不能被这种力量控制!

燕央措用力咬向舌尖,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长出了尖锐的指甲,而且就停留在胖兔子脆弱的脖颈旁。

如此近的距离,仿佛只要他勾勾手指就能让她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