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笑,骂道:“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的?”
他的语气中夹着七分笑,压根就不像是在骂人。
‘不久前。’荀萱轩厚着脸皮回答,‘这还是你教会我的。’
见燕央措不信,她便结合他们坑于轻阳的全过程仔细分析了一遍。
“说得还挺有道理的。”燕央措对她从来都不吝夸奖。
胖兔子骄傲地扬了扬下巴,燕央措贴心地替她挠了挠下巴。
兔子舒服得把眼睛眯了起来。
很快,荀萱轩便沉溺其中,完全忘记自己的初衷。
燕央措看着已经开始打瞌睡的胖兔子,幽幽地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逃过一劫。
现在兔子不似从前那么好对付,或者是她一直都难对付,只是她现在胆子大了,不再是那个他给个眼神就禁声的她了。
室内寂静无比,只有荀萱轩均匀的呼吸声以及蜡烛的火花星子在空气中炸开的噼啪声。
燕央措合上古籍,小心翼翼地把兔子放到软榻上。
而他则踱步到床榻上睡下。
夜深之时,万籁俱静,偶有几声露螽的鸣叫。
半夜。
燕央措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像是被什么细长的绒毛划过。
他下意识地伸手要把东西推开,但又在触碰到胖兔子的那一瞬顿住了。
没完全清醒的意识让他暂时忘却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他反手抱住兔子,将它揽入怀中。
又把身上的被子往兔子身上扯了扯,低声喃喃道:“夜晚风寒,别着…”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他便陷入沉睡。
胖兔子不满足地拱了拱燕央措的手背,直到他把手放到她的身侧给她当靠垫才消停。
清晨的一束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一人一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