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央措饮尽最后一杯热茶,唤出水幕。

他看着水幕中央、趴在床头睡得正香的荀萱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神识传音大道:‘这些吃食,都是我的了。’

话音未落,趴着的小人儿猛地站了起来。

站得急了,脑袋还撞到床架子上,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因为疼痛,眼角冒出了两滴生理性泪花。

两人隔着水幕四目相对,燕央措就像被抓包了的坏小子,心底一阵心虚急忙把水幕收了回去。

他抿了两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不一会儿。

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清晨无人的街道。

荀萱轩是小跑着朝他来的,一见他正往她那儿看,这才小步转为大步。

燕央措收回视线,轻笑一声,低声道:“不错,胆子是真的越发地大了。”这也算不枉费他这几日对荀萱轩的放纵忍让。

怂兔子是很可爱,但是她还是喜欢她藏在深处的古灵精怪。

荀萱轩赶到时,燕央措心情愉悦地捧了一杯新茶正喝着,视线在不经意时扫过少女的额头。

一小片绯红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格外刺眼。

燕央措撇开视线,又呷了一口茶,心底计划着该怎么补偿她。

就他思忖之时,荀萱轩也在细细打量着燕央措的脸色。

在确保了他面色如常后,她拉开长椅坐下。

一旁候着的店小二手脚利落地给她也盛了一杯茶。

他已经连着五日见到两人了。

两人固定于每日卯正时分出城,戌时回。

初时,少女明显惧怕眼前这位仙长的,他说什么也只敢点头,连拒绝的话也不敢说,就像一个听话挨训的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