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央措迫于笑声,视线只能再一次落到这个脑子有些不太正常的男人身上。
他看了好半晌,确认黑衣人药石无医后,转身离去。
黑衣人见人就这么离去,脸上的笑容愣了半秒,神色骤然狰狞起来。
他闪身到燕央措的跟前,挡住他的去路,扯着嗓子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燕央措没回答,就连视线也不曾施舍他半分。
再一次受到无视,黑衣人心中的怒意更甚。
他口不择言道:“你以为你还是易都第一世家的少主吗?你老子死了!你那魔物娘亲也死了。燕家早已经没落了。”
“父亲死了,娘亲也……死了?”
燕央措重复着黑衣人的话。
见他有所反应,黑衣人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他展颜道:“是啊。你就是一个杂种、魔物。”
“杂种?魔物?”燕央措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想找出这写词的源头,到头来却是一片空白。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因为他不要命似的执意找寻,脑海深处的那抹禁制受到冲刷,出现了一丝裂痕。
剧烈的痛感袭来,让燕央措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双手捂着发胀的太阳穴。
黑衣人远远看着,脸上的笑意粲然。
他以为燕央措正为自己恩赐而感动着——毕竟像半妖这种魔物,能成以宠物身份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下,这不是天大的恩赐么?
黑衣人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他道:“很快便要到祭坛大典,你若是事事顺我,说不定我一高兴,还会带你去看看你老子。”
他就这么说着说着,就开始自我感动起来,连连感叹自己的仁慈宽厚。
若不是燕央措此时正受血脉影响,意识还没回笼,不然他拼上最后一丝力气 也要把这张惹人生厌的嘴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