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成功了,但也只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罢了。
听着咳嗽与干呕交杂的声音,孟堂看着脸色发白的燕央措,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只是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不同,内门弟子享受着各峰的给予的优待,是不能离峰的。
即便他是玄天宗客座长老的老来子也没得到更换内门弟子身份的殊遇。
想着,他忍不住拍了拍燕央措的肩膀,缓缓道:“其实,相比于清符峰与清器峰,我们这已经是相对轻松的了。
传言,清符峰的内门弟子每天至少要抄三百个张符文,写到手腕脱臼是常有的事。
清器峰则更甚,他们为了完成每天磨出三根细针的任务,不眠不休,没个停歇。
而我们只需花费两个时辰、挑满一箩筐就可以了。
这么一想,是不是就觉得心底平衡了?”
孟堂说着,自己也有些捉摸不准,语气自然也就弱了下来。
连说话的人都无法说服自我,又怎么能说服别人?
在燕央措看来,前者考验的仅是耐性,而后者考验的却是他的全身心,二者是不可比拟的。
所以他是为何会跳进这火坑的?
燕央措陷入沉思。
当初他选择清御理由很简单——
弟子众多,行动自由,每日外出的人数是五峰之最。
这恰好能掩饰他每个月定期离宗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