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院地处清剑峰后山,是山林深处独独一处只有一间居室的小木屋。

因着他是清剑峰唯一的外门弟子,后山便只有他一人。

除了偶尔需要应付那群师兄们自取其辱般的挑衅,他倒是落得清静。

燕央措推开木门,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声音。

陈旧的木门打开后,小木屋的陈设一目了然。

入门的左侧地柜子零零散散地放了些新奇玩意儿,正中是一张用木板简单拼接而成的木床,右侧是一张五尺宽的书案。

书岸上有且仅有一支狼毫和一册玄天宗门规。

若非荀萱轩此刻正晕着,不然她必定会感叹一句:这木屋根本不是人住的,因为这狭小的木屋里压根不存在一丝一毫生活的痕迹。

燕央措迈步进了房间,中指贴着拇指,食指轻附在中指上。

啪——

一道清脆的指响过后,原本空无一物的小木屋在眨眼瞬间便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用品,当然还有他挚爱的那张贵妃榻。

燕央措拍了拍迅速干瘪下去的储物袋,环视小屋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铜制水盆旁的毛巾上。

他一把拽起毛巾,抱着兔子离开木屋,向山林深处的湖泊走去。

燕央措一路欣赏着后山的风景,最终驻足在湖边。

空中时不时飞过一两只白鹤,青翠欲滴的山峰倒映在湖面上,染绿了半片。几朵牵牛花就恰好饰在倒影的半山腰处,别样趣稚。

或许“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说的便是他眼前的这幅山水画卷吧。

曾几何时,他也曾与母亲一起游湖,那里的风景比起眼前的风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