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公,这、这里有只兔子,你可以拿她血祭!”
伴着陌生少年的话,荀萱轩被揪着耳朵提到了半空。
视线正正对上的人,他面容姣好,但耐不住此时衣发微乱、衣服又沁满了血,那双原本清丽的双眸此刻几近疯狂。
至于为何是几近,因为那些疯狂背后分明是冷静、蔑视、嘲笑……
可谁又知道那里面会不会潜藏着对一切生命的漠视呢?就如记忆中的那个人一般。
荀萱轩的兔身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身后的尾巴团得越发紧实。
奈何她当惯了人,对装死可谓一窍不通,只能“大义凛然”地闭上双眼,静静等待那人的手起刀落。
许久,那人终于动了,她只觉身体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稳稳托住,被撰得生疼的耳朵得以解放。
荀萱轩半眯着眼睛看向燕公,只闻他低低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拿她血祭,未尝不可。只可惜,她…死了。”
闻言,刚还想着偷溜的少年瞬间便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明明还在呼吸!”
“我说她死了,便是死了。”说着,燕央措握着剑的手移到了身侧。
嘀嗒——
剑锋上滑落的血珠,给了少年莫大的震慑,他强撑着摆起师兄的架子道:“燕师弟,宗门有令,不许内斗。再说了,当初诬陷那件事都是我那小厮的主意,我毫不知情。如今,那小厮已死,你再杀我,我爷爷和师尊都不会放过你,我们何必把局面推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境地,你说是吧?”
“好。于师兄,就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能找谁替你?你的那些侍卫?别忘了,血祭要的可是活物。”燕央措冷笑着,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经燕央措提醒,被唤作于师兄的人神色变得愈发凝重,完全不见方才的“镇定”模样。
他搜遍全身,终于在荷苞里翻出一个石符——那是召唤契约仆人的石符。
只闻他低低念了几句,一个身姿妖娆的舞女便破空出现在他身侧。
不等来人开口,于轻阳便主动把人踢到燕央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