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知道靖王送来的聘礼,除了礼部张罗的定例外,另还准备了六十六车绫罗绸缎、珠宝玉石、古董摆件,以及十万两聘银后,她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靖王竟然如此大手笔?”
“十万两聘银?我的天呢,这可是大齐独一份儿了吧?”
“走,咱们瞧热闹去。”
“走,去瞧瞧。”
女眷们叽叽喳喳,三五成群,纷纷离开冬陵苑,前往裴氏所住的春熙院看热闹。
不一会子,冬陵苑里就只剩下傅谨言孤零零一个人。
傅谨言抬手将梳妆台上的香粉、口脂以及靶镜等物什一股脑的扫到地上,咬牙切齿的道:“欺人太甚!”
靖王就是故意的,故意用丰厚的聘礼来打自己的脸!
“姑娘,今儿是您的好日子,可不好动怒的。”彩屏连忙上前劝说。
“好日子?糟心日子还差不多。”傅谨言冷哼一声。
这么点子嫁妆,在娘家丢人还算小事儿,等下午将嫁妆送到宁王府,当着宁王府众亲眷的面晒嫁妆时,那才难堪呢。
不用亲至,她就能猜到那些人嘴里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特别是许熏儿娘家的亲眷们,逮着这个机会,可不就得使劲踩自己这个正妻?
偏还一点法子都没有。
妾的亲戚算不得亲戚,但许熏儿这个小妾的娘家,同时也是宁王妃的娘家。
这门亲戚,不认也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