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他是傅谨语的表兄,恭恭敬敬的上门来请安,总不好慢待了人家。
故而她吩咐四月道:“快请裴公子进来。”
四月应声出去,片刻后,引着一身天蓝罗衫的裴雁秋走了进来。
“草民给太妃娘娘、王爷请安。”裴雁秋进来后,分别给靖王太妃跟崔九凌行了礼。
然后转向傅谨语,笑着拱了拱手:“表妹安好。”
“表哥好。”傅谨语站起身来回礼,然后替在场之人问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表哥怎地来承德了?”
裴雁秋笑道:“我是专程来寻表妹的。”
话音刚落,立时遭遇了崔九凌的死亡凝视。
傅谨语算算时日,大约猜到了他的来意,但是只作不知。
装傻充愣的“啊”了一声:“表哥大老远跑来,可是有甚要事?”
“是有要事,只是……”裴雁秋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一副为难的模样。
崔九凌冷哼一声。
靖王太妃善解人意的笑道:“许是裴公子有甚家事儿要与语儿说,你们到穿堂坐着说吧,那里前后门户大开,穿堂风凉快得很。”
正院是个二进院子,主院跟垂花门中间还有一进院子,中间用穿堂相连。
他们表兄妹坐在那里说话,丫鬟仆妇们抬眼就能瞧见,既顾全了亲戚情分,又不碍男女大防。
“还是太妃娘娘想的周到。”傅谨语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