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语一指那盏兔儿灯,笑道:“就是要这盏。”
摊主用竹竿将那兔儿灯挑下来,递给谷雨。
谷雨随手丢了一个银锞子出去,说道:“我们姑娘赏你的。”
本因为赔本的摊主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迭道谢:“谢姑娘赏。”
旁边那堆身穿白鹿书院学子服的书生里头立时有人哀嚎一声:“哎呀,我的兔儿灯!”
傅谨语将兔儿灯从谷雨手里接过来,亲手递给崔九凌,然后朝着那堆白鹿书院的学子们邪魅一笑:“我男人的兔儿灯。”
笑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个戴着帷帽呢,人家压根就瞧不见。
崔九凌还以为傅谨语不知甚时候才能想出答案呢,故而正慢条斯理的啃着糖葫芦。
突然手里被塞了盏兔儿灯,耳朵里又飘进来她霸气宣誓主权的声音。
整个人都愣住了。
另一个学子听闻傅谨语的声音,失笑,拍着那个哀嚎的同窗的脊背,打趣道:“早知道你连个姑娘家都抢不过,咱们就不穿书院的学子服了,没得给书院丢脸。”
那被打趣的同窗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你还不是一样猜不中?咱们大哥别说二哥。”
顿时内讧起来。
崔九凌嘴角扬了起来。
提着那兔儿灯离开灯摊一段距离后,他这才夸赞傅谨语道:“你倒是没吹牛皮,果然近来在刻苦读书。”
傅谨语得意笑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