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婆子就是曾替原住接生过的产婆,就住在离傅府隔了两条街的红桂巷,接生的本事有口皆碑。
傅谨语闻言嘴角抽了抽。
虽然冯老大夫断言裴氏肚子里怀的是个儿子,但把脉断性别之说到底有些虚幻。
你们这会子连三爷都叫上了,回头裴氏生下个闺女来,岂不打脸?
但她也不好跳出来泼这个冷水。
只好转开了这个话茬,吩咐道:“叫牛二套车去保和堂接冯老大夫。”
只有产婆可不行,万一有甚事儿,还是得靠大夫救命。
想了想,又多嘱咐了一句:“正下雪呢,冯老大夫又上了年纪,吩咐牛二路上走的慢一些。”
“是。”曹坤家的应声去了。
傅谨语抬脚进了正房,在明间脱掉斗篷,又坐在熏笼旁烤了两刻钟的火。
将身上的寒气都驱赶殆尽后,这才叫人打起门帘,进了产房所在地——西稍间。
西稍间里,裴氏躺在炕床上,身上盖了条大红麒麟送子图案的锦被。
靖王太妃送来的产婆周嬷嬷正掀开她脚那头的棉被朝里瞧。
傅谨语别开眼。
待周嬷嬷将锦被放下后,她才上前几步,关切的询问裴氏:“母亲觉得如何?可疼的厉害?”
裴氏这会子精神倒还好,笑道:“方才疼过一阵子,这会子并不如何疼。”